观点｜我们正在将Covid大流行的教训应用于禽流感

　　在美国首次出现禽流感的迹象将近两年之后，我们仍在盲目行动。

　　2022年首次出现了H5N1可能传染给哺乳动物的迹象，那年夏天，该病毒在新英格兰和魁北克杀死了数百只海豹，同年秋天，西班牙一个水貂养殖场发生了大规模感染事件。几十年来，流行病学家一直在警告人们禽流感大流行的风险，因此，每一个新的进展都像是一个已经熟悉的故事的下一个节拍，几乎完美地策划了一个警报。美国奶牛场的疫情爆发始于今年3月，自那以来，美国的第一例人类感染病例于今年4月被发现，这意味着，一种长期以来被认为是最令人担忧的新流行病潜在来源之一的病原体，今年已经感染了一名美国人，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多月。现在还没有一个严肃的计划来适当地监控疫情的蔓延。

　　在英国，卫生安全机构最近将其威胁级别提高到6级中的4级，这是大规模人类爆发之前的阶段。在欧洲，各国正在积极为乳制品和家禽工人接种预防感染的疫苗，15个国家已经通过欧盟委员会获得了总计4000万剂疫苗。在美国，尽管有这些疫苗的储备，但我们没有分发它们，而是专注于为一线工作人员自愿提供季节性流感疫苗。(希望这将防止动物感染人类流感，这可能有助于H5N1的进一步突变。)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简称cdc)以病例数量少为理由来为自己的不作为辩护，但在推动能够真正识别病例的广泛监测检测方面，它的行动也非常缓慢。直到最近，该机构才开始为推动测试动员真正的资金，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各个联邦组织像烫手山芋一样围绕责任和最终权力进行斗争。与Covid-19大流行早期的情况一样，疾控中心首选的禽流感检测方法“存在问题”。疫情爆发三个月后，只有45人接受了检测;六周后，接受测试的总人数仅增长到“230多人”。

　　在全球范围内，H5N1已经感染了500多种鸟类和哺乳动物，正如莎朗·盖纳普为Mongabay所记录的那样——一种全球性的“传染病”，一些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认为“现在对世界生物多样性构成了生存威胁”。在美国，已经在48个州的1亿多只鸡和分布在十几个州的178个牛群中发现了禽流感，每一个都是一个新的集群，将病毒传播到一个单独的社区。但是，即使是那些乳制品病例的细节报告也延迟了，这意味着这些信息对控制传播的任何努力都没有特别的帮助，美国官员甚至似乎没有分享他们掌握的所有信息。大多数美国奶牛场都没有定期检测H5N1病毒，部分原因是这样做的决定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事实上，正如STATNews的海伦·布兰斯韦尔(Helen Branswell)所报道的那样，他们“拒绝配合调查病毒对美国牛群的渗透程度”，因为他们认为，承认自己饲养了感染了H5N1病毒的奶牛可能带来的耻辱比病毒本身更大的风险。

　　大多数农场也不提供N95口罩、护目镜或围裙来保护工人，当KFF新闻的艾米·马克森(Amy Maxmen)调查农场工人时，她问他们为什么不接受检测，“没有人听说过禽流感，更不用说得到P.P.E.或提供检测了，”她报道说。其中一人说，他们没有从雇主那里得到什么，甚至连水都没有。如果他们请病假，他们担心会被解雇。”上个月，为了减缓疾病的传播，一组工作人员杀死了科罗拉多州一个大型农场的178万只鸡，其中6名工人感染了H5N1病毒，部分原因是他们提供的装备很难在104华氏度的高温下使用。

　　今年6月，疾控中心前主任罗伯特·雷德菲尔德(Robert Redfield)呼应了许多流行病学家的预测:“这不是会不会发生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会发生禽流感大流行的问题。”今年7月，布朗大学的詹妮弗·努佐警告说，持续不断的新病例“向我们尖叫，这种病毒不会消失”。研究全球疾病监测的生物信息学家图里奥·德·奥利维拉(Tulio de Oliveira)惊讶地发现，美国追踪疾病传播的努力绝对是业余的，该国明显的漠不关心“令人难以置信”。

　　在这种无知的阴霾中，也有令人鼓舞的一线希望:我们发现的人类病例表明，就目前的形式而言，禽流感似乎并不像长期以来所担心或随意假设的那样致命。